十年间写过的文字整理1

2017-4-21 来源:本站原创 浏览次数: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高中到大学的那几年,我陆陆续续在个人博客和QQ空间写一些小心情,现在看,又幼稚,又好笑,整理出来,慢慢回味。十年间的文字啊!

我在悬崖边捡到你

-1-:06

我从一阵逼仄的喧闹中逃出来,像逃离一次又一次无疾而终的追逐。那时初春未立,料峭的倒春寒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平原跋山涉水的赶来,为了见证这一场不算奇特的际遇。我向你招手,你点头微笑。黑夜里,廉价的银灰色月光从厚厚的云层中使劲的钻下来,透过密密麻麻的狂风,洒在你的脸上,我的手上。你向着旁人打招呼,像一朵迎春而开的花,温暖和喜悦肆意蔓延,口齿间游离着莫名的芬芳,是仲夏的夜来香,酝酿着撩人心扉的暧昧。我不过海上亡者,你只是渡口,浅湾中的海水因为兴奋而沸腾,像煮开的水,以为得到了整个阳光的恩赐。我撑着一艘破败的帆船在一场无人预料的狂风中靠近了你的浅湾,你伸出双手,抱住了我早已被淋湿冰透的身体,你说,欢迎回家。我以为我会迷醉在你淡雅不失温腻的怀抱中,没有风雨,没有逃亡。离去像一首传唱了永恒的诗歌,在浅湾的上空传来,带着神秘远古的气息,我听到了海洋女巫的召唤,在这样一个,浅湾里,普通的早晨,宣告了离开。你的浅湾开始崩塌,顺着时光的长河逆流而上,你横跨了森林,峡谷,荒漠,在异国的土地上扎了根,那是你一开始伫立的地方,眺望行人,你曾在那里收留过一个流浪者,许给了你仅有的温暖的怀抱。如今我要如同他一样离去,像一个残忍的侩子手,挥刀斩乱了你的不舍和眷恋。你看着破碎的风帆远去,消失在沧海中我忘了告诉你曾经在一片悬崖之上,那里穿过云海见过你一面我从悬崖边把你摘落又随手扔之却不知道,原来你也是有生命的带你离开了生命开始的土壤你以为获得了自由因为我,你只剩下逃亡在生命即将像清晨中,峡谷中初升的云雾一般,散去的时候我是个匆匆的过客像是从你眼前滑落的流星有一刹那,你获得了短暂的永恒。

不长毛的秋天

-10-21作

三毛静静等待良久之后,早已升起一层薄薄,伊在雨中、雾中,山涧,道旁……彼时我窥探着张爱的生命轨迹,獏嫌爱玲二字太过土气,勉强容得下张爱二字从自己的牙缝中溜出。她们都向我埋怨路途太过遥远,生命十足漫长,待到伊人憔悴又憔悴,同命运一样漫长的褶皱爬上肌肤时,饮恨而眠。静静的躺啊躺着,时间不减,呼吸暂缓,我不断的拿起又放下,故事,没有结束。

我一直想写写49路,是在济南,在晚上11点仍可以逗留在不悠长不久远的过道里,灯光不断又不断打下来,不照耀,不闪烁。玻璃窗似有若无映照着车内或多或少同我或不同我不懂孤独的孑然身影。歪斜着头枕在车窗,车窗微凉,夏天已过,深秋还远。夜的底色给与每个城市公平竞争的权利,夜景甚美。不远不近的耳塞里传来的声响尚不足以回荡,却仍是足足的幻想浪漫,生活疲惫。正好遇上大lee和小lee还残留着若干不明不白的优惠券,心中暗喜。冷门电影可以轻易的坐专场,四人淡然,依然凄凄,不失望,不兴奋。若我再有一些勤奋,再多一些坚持,或者也幻想着在一个大城市,专捡末班车,路不戚然,大胆些的请司机放些和缓的歌,一路悠然,或许,待到天明。榆次这样的小地方,没有幻想,不过我喜欢它把人磨得的安逸的十足平淡。

新闻不新,旧闻不旧,偶尔充闻,再背耳相向。再回首,无数次的再回首,往事依旧,却不依旧,总有新的往事,或痴或念。书本扔了很久不远再捡回来,彼此都在敷衍,厌倦便丢弃,我想,世界若尊重自己,尚还安好。道不尽非常之道,言不明晦涩之明,老树开花,常年依旧,再败,再谢,只不过一扫帚的事,真还无痕。

扁桃体泛脓是在从济南回来的第一个夜晚,深夜如厕,便觉飘飘如烟,极难忍。之前下午我喝了一杯冰绿豆,和武子在市中心。已经逛了整整一下午,第一次本着买衣服的目的去逛街。早上踏足太原的时候舒口气,劳累的旅途似乎暂缓,一时的疏忽再加一时的疏忽,不成打大错,却又后悔不及。十六号凌晨的坐票变成十七号的站票,我忘了,不能再说某日的晚上十二点,因为,过去了。

若干的往事再回首恍然记得,这应该是忘了,逻辑差异,其实没忘,或即将忘却。小学里除了一个能叫得来名字的老师,再无他人的记忆,初中不远,那时忽觉长大,人生已尽,少年老成的气派蒙羞又蒙羞。朋友这个词源于高中,山上的生活似乎与世隔绝,无繁华,无羡慕,无嫉妒,无念望,一心只读圣贤书。

命运不感伤,只感叹,画一个圈,该忘不忘,依旧前行。熟悉的歌带回不熟悉的年代,回顾周遭,半截长发留在当时,不远不近,或齐或缺。

洗完头,上床上网,日子照旧下去,惊觉初露改变的端倪,告知该通知的人,起身订票,纷杂的事务一一交代,踏上车时,才觉踏实,那时,我动身去济南了。前半夜不难熬,凌晨一点零五分站在山经门口时,面前一段凄迷的小路吸引了我。第二天便又想回了,可买好的票是四天之后,怀念的人见一面就够了,再见是多余。电话不多,短信不长,思念不减,断绝不来。

十年前奶奶是一个女强人,现在垂垂老矣,我只记得她老泪纵横,我念她想她,却不想动身回家,思念产生在距离之间。

某年夏天,因为我将装着蝌蚪的瓶子放在院子里,全部暴死。那时,院子的一边是广阔的田地,日暮偷果子,趴在土坡上演练游击。

那时,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我极力放松即将崩溃的神经,我不舒服,很不舒服。运动会在两天之后举行,我起身逃离。再到黑虎泉时,往景依旧。曼桢再次回到祝鸿才身边时,我无动于衷,张爱玲还能让我动容的,只有她自己,芙蓉老街已不老。

夜半混迹酒吧,打牌再打牌,延续着下午的把戏,命运恍惚,来来往往的,是烟云。回到学校后,留下的是一对烂摊子,熬了一夜的火车,却仍不想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拉着武子跑去市中心,一端不是目的,一端却是源头。下定决心给班主任提出辞去班长的请求,无奈太累,社团放不下,系会无厘头,只有这里,我还能自选。

彼时窗外一片清明,人各有志,各听其言,各寻其所,哀哉善哉

离世界结束还有五分钟

文于-11-10作

你撑着油纸伞,在寂寥又寂寥的雨巷……你踢踏着碎小的步子,拍打着满是青苔的石板,想想,你该摔一跤了。那时我举着一根从村口买回来的糖葫芦,劣质的红糖黏在了牙根上。

苦行僧经过村口的时候,身后漫起了无尽的黄沙,颇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意味,只不过。这黄沙很快便赶上了他,又超过了他,覆盖了他,他该淡然自若的身着黄土,双手合十,道一句:贫僧法号不苦,倒也不苦。

那时,我张着大嘴,站在村口笑他,风沙过后嘴里涩涩的,不过我仍旧笑着他,他似没听见,抬头继续往前走着,嘴里念着不是能唱出来的经文,“世界若大非大,我在界中界,看众国中国”

天色渐黑的时候,门口依旧立着一个大石头,我曾努力把自己赋予愚公的毅力,无非使劲踹一脚之外,再无余的作为。

邻居的大妈又一次告诫我,不要再在趴在下水道口了,里面有我一年前掉进去的一个硬币,至今还未掏出来。

小北又换了男朋友,那天指着太阳即将落下去的那个地方骄傲的说道,我就是要让他看看,没有他,我依旧活的很好。

南国的瘟疫持续了一个月,除了国君每天晚上多烧两根半蜡烛之外,再无一丝变化的迹象。

阿让要从国外回来了,带着依旧是三年前离开时的那个笑容……

死去的人已经离开,离开的人仍会死去,你不言,我也会语,说你爱听或不爱听,太阳还是东升西落。四季更替无非便是时间又走了一截,卫生间的纸卷从小到大,再从大到小,偶尔有一天,突然消失了,那一定是,屋外的墙上早喷上了大大的“拆”字。

再好听的歌曲也经不起日日夜夜无限制的单曲循环,就像死亡一样不停歇的赶着这群人往前跑。

不要光记得同桌的那男男女女,想想隔壁班的班主任,是不是总莫名其妙的敌视着你,就像你曾偷喝了他藏在一摞作业本后的绿豆汤一样。

煞白的蝴蝶伸展着泡在煞白的瓷盆里,周遭是粗细各异的笑声,哈哈哈哈的延绵不绝。像远古的山脉,让夸父追个你死我活。

孟婆汤快熬好了,看看钟摆,赶紧上路吧…

糖醋蒜是不是无言

-1-:51

当光标在早就写好的题目下方闪烁了无数次后,我终于抽出了一根烟,想起了自己要写什么。这个冬天像一块抹布,始终没见过几场雪。每天都能从浏览器的首页上看到所在的城市重度污染的红色大字,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呆了五年。窗帘很少拉开,台灯彻夜明亮,我明明不喜欢黑夜,更不喜欢灰蒙蒙的雾霭遮天蔽日。这样安静的时刻很少,这种心如流水般,细腻如斯的把那些破败不堪的情节一一拿出来细细回味时,尽然还能找到当初令人心悸的冲动。我想要的,不过是这样的感觉。看到自己最近花费不少时间码了近十万字的小说时,我想说,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不是我想要的。忘记了是以怎样的一种冲动把一时的灵感蔓延出来后,才发现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原来,我对这个世界早已绝望,原来,那些过去的种种,早已不知不觉得深入了骨髓,把自己剥离的七零八落,像这个冬天,像这块残破的抹布,像这个不断长大而又不断迷失的世界。幻想中的主人公获得了逆天的金手指,行便整个世界,发现自己不过是个人偶,在别人布置的迷宫中拼命的挣扎着,既然结局已经注定,过程又有什么意义?点开久经忘却的论坛,随便打开一片帖子,从这些断断续续啜泣一样的文字中,找到了那种感觉,那种试图把自己像一颗橘子一样剥开去风餐露宿而又无奈发现,自己几近化石,慢慢沉沦在洪荒中。我心既有千千河,怎奈鱼虾不跃。我心既有千千河,怎奈伊人不往。我心既有千千河,怎奈汇聚无海。我心既有千千河,怎奈天无甘露地无霜,独留这世,看洪荒苍茫。这不过是一个冬天,一个没有雪的冬天,像一瓣儿蒜,丢失在醋坛子里,任凭冷漠酸腐,往日直冲冲的辛辣不再,而后沉溺于中,消散天地。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如醋般散发着诱人的芬芳,逗留迂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我们曾无言相望,像看到一片宇宙,沉迷和眷恋。只是,你不说不说,我不知不知。而后你走了,如同这遗弃了整个冬天的一场雪,不言不语你只不过化成一片牛毛细雨,等我沉寂之后,涌入雷霆,待到来年花开,响彻山野。

长天线的手机

若干年前我在一个白色的传呼机里看到了国足惨败回京的消息,那时候西安的公交大多还是电车,两条长长的天线搭在错综复杂的线路上。马路的对面就是游乐园,我曾用两个小时把它转了一遍,大中午,太阳毒辣的把人群逼仄回去,独留我穿梭在管理员的视线里。我携带着巨款,那是年的夏天,我从小舅舅的桌上摸到了20块钱,穿过楼下的便利超市,抬头曾看了看娃哈哈八宝粥,也是现在的那副模样,然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路口左转,右手边是电子游戏厅,那是这条不长的路上的第二家,在后边的那家里,我曾用蹭份子赚来的红包,貌似是,买了30的币,结果只消耗了一半便被人举报拖了回去,红包被收了去放在高高的柜顶。和我一起的都是那次拿了红包的孩子,却只有我一人因花了红包的钱而被揍。

游戏厅是在街角,拐过去就是菜市场,每天早上我都会花5毛钱买个菜夹馍,然后穿过长长的马路去商场。菜市场的的旁边是收费厕所,我曾去过几次,好像是小的2毛,大的五毛。菜市场的对面是一爿小商店,那时好像很流行一种玩具,一毛钱,外形像缩小版的牙膏,有个小管,然后挤点小胶状物涂在一头,便能吹出小泡泡,我记得里面混杂着油漆的味道。第一家游戏厅是在第二家的斜对面,房子比较低,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是一个大大的水泥框。

游乐园有一个放大的不倒翁,可以坐人,但我始终没敢进去。进门右拐是鬼屋,在那个太阳毒辣的中午,我独自一人坐着小车进去那神秘的山洞。红绿的灯光和不断抖动的骷髅架把我吓得半死。那天中午,我坐上了童话里的小火车,露天的车厢穿过绿色的林海,幻想着可以把我带向美丽的国度,那是尚还年幼,却记住了很多的事,因为太懂,所以太过煎熬。夜晚的游乐园是一个舞池,门口的一片广场挂起转动的球灯,来的都是附近的人,有原著居民,也有外来务工的人,我总是坐在白色的塑料桌上抱着汽水看录像带。

商场是在西安一所大学的旁边,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水池,我们经常在水池里捞鱼,是那种很小很扁的,应该不值钱,因为有次我看见洒水车在水池里抽水,结果洒出来很多鱼。以至于后来上数学课做有关水池排水和抽水的计算题时总想起里边的鱼该怎么办。我在大学的门口第一次见到了自动取款机,那时不懂,总在想那个姐姐为什么能从里面拿到钱。我也曾穿过那片校园,应该很大,因为走得脚很累。我也曾好多次的在靠近门口的食堂吃饭,用透明的一次性杯喝啤酒,头是晕晕的。带我穿过校园的是在学校的上学的一位姐姐,因为我帮她开过门,所以便认识了。那是我们第二次搬家,她和另外一位女生合租的房子就在我们旁边,那次回家她没带钥匙,便让我从天窗翻进去从里面开门。

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蹲在邻居家的门口看《还珠》,邻居笑着邀我进去,我跑开了。西安的夏天很热,我们晚上有时就睡楼顶,那时没想过躺着看星星。楼下是叫卖的烧烤,夜夜到一点多才收摊。

我至今仍记得我妈用的第一个手机号,那时是老式的手机,中规中矩的黑灰,带有天线的那种,我曾热衷于里面的21点。那时有台黑白电视,山西台还是一个圆圈的图标,英特尔的广告声往往是在电视剧中途重复的响起。

我曾帮商场的清洁工拖过地,妈妈和三姨在商场卖化妆品,听说曾被旁边大学的女生戏称姐妹花。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我向大叔提出帮忙,其实我只是对那个大大的拖把感兴趣,妈妈很鄙夷的骂我,这是后来。我疯狂的拿着拖把在商场的过道跑起来,大叔给我买了瓶汽水,还带我去他家,递给我两个粽子。

每天中午,便有一个人抱着一个泡沫箱走进来,上面盖着厚厚的小棉被,是卖冰糕的,我最爱绿豆的,冰糕的顶端豆子比较多,又甜又香。

回忆录——我不过一条虫20

小内跳吧

抽水马桶咕噜咕噜把一段段绵长扯得愈来愈远,岁月哼唧了半天,终于还是迫不及待把一道道的深刻扔在每个走向逝去的人脸上,它说,没得商量。地上满满的栗子皮,或躺或倚的散落在鞋缝角落里,扫把早已身首异处,寿命甚短。窗户开了就再也没关上,扯一床被子,蒙头露脚的睡去,床头的桌子还未收起来,散落的杂物早就没了规矩的居所。

安静很难,快乐很短。

秋天说,该来的总会来的,叶子也快到了一风就扫落在地的时候,那种扑天抢地的日子,委实不多。一个人不过是想念,两个便是在创造留给未来的回忆,再多一个就成了一台剧,悲欢离合五味杂陈。

文说他心里压抑,走在路上,摸索着怎么开始这一段独白,气氛是昏黄的冰冷。生活是一块陌生的拼图,横竖的路早已堵死,留下自己在唯一的空缺里苟延残喘。

熟悉的人,去了我想去的地方,想念有了寄托,就像飞落的蒲公英可以生根发芽,再等待,下一次的动荡。

妈说,过两天给你带喜欢的月饼,我说还有红枣。我喜欢团圆时的别离,如果破碎还是完美。

文給妈妈打电话说,要不是你要我争,我就平平淡淡的过了这四年,没有起伏,就没有失落的悲伤。

倩倩和鸟收罗了一大堆的日用品,踏入这新生季的行列里,她说,好位置给人抢了,只能找一个偏的位置,我说没事,十字路口是繁华地段,正好!

人们都在成长,各种膨胀的欲望把善良给挤死了,我们能活着是一个奇迹。文概老师说没有信仰,就没了灵魂,行尸走肉是什么,就是你和我。

蛋白质告诉我他和嫂子吵架了,其实我顶厌恶自作聪明的女人,要不你就聪明的不着痕迹,要不就给我安静的自作自受。

回到宿舍,忘了谁提议说咱们来三国杀,四个人趴在各自床上,娇嗔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总觉得小内活的挺辛苦,帮主公杀了反贼,最后还得和主公厮杀。谁说付出了就有收获,打着这么残酷的幌子为自己欺骗忠实的追随者,善良是说给敌人听的。

我们都在欺骗,光鲜的不是你和我,是不停更替的谎话。

我们都是小内,不停地跳来跳去只为了活的好一点,岁月爬过了湿凉。若干年前,一个善良的女生给我看了她得日记本,扉页写着这么一句话:天空不留飞鸟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

如今各自长大,再怀念,彼此都羞赧,曾今的自以为是,留下的是折磨。

小内跳吧,当成功来了,没人再笑你,因为他们都成了过去。

治不好夏天

终于踏着一片未落成的泥水的乌云,从一个变了又变依旧没变的城市,走出来。

风是那样的吹着,人是那样的走着,时不时会有雨滴打下来,我没看见。

路还是干的,长途车前挡风玻璃的雨刷器也从未打开过。

这样阴郁的气氛是渴望不可及的熟悉,迫不及待让雨落下,又唯恐这样的落下草草结束了为时已久的企盼。

我惶恐的想解释什么,言语是不由己的陌生,当有天,左手已不认识右手,却还在冥冥中寻找着,回头看,惘然而过。

这一片岁月不曾静好。

院子里的草长势繁荣,枝条更纤长,门口的柳树探出的叶子已能触到头顶。

忽的就挤来一片人群,在眼前怀旧似的重复来往的景象。

行路者依旧前行,擦肩而过带着满目的苍凉。

夜不够凄凉,寂寞太过浅薄。

曲调换了一首又一首。思绪短暂的明晰又继续混沌。

抬头是不熟知的面孔,空荡的笑声,丢在遥远里的知觉。

我曾在入夏初一遍遍的来往于火车站和学校之间,那是傍晚,路灯昏黄,有时会下过雨。

不看电视,不看电影,不听歌,快乐变得很少,脾气愈加不安定。

如果爱情

青绵的雨就这么无止尽的抛下来,天是深深浅浅的灰,这算不算阴郁,秋雨,独凉。

不安的夏季似乎不情愿的用一场悠然绵长的雨宣告别离,气温骤降,那些鲜亮的衣着再也无法抵挡寒冷的侵袭,整个世界忽的堕入一片灰暗,气氛凝重,我们已告别了虹光琉璃,该是成长,该是安静的自省。

大路的中央竖起了分离上下行线的格栏,刺眼的白,而隐在巷子里的小路,古老的坑洼在时间里,愈演愈烈。

我们在,涉足一片泥泞。

我们试图拒绝悲伤,不习惯继承古人那些所谓的气息,古老这个词让我嗅到了腐烂,像是一场隐约的杀戮,残忍,血腥。

远处是还未来得及荒芜的青山,没有绿水,,再远便是藏在雾里的渴望。那是一个下午,快乐还是快乐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公路的一旁是安静古朴的山村,另一旁是广阔的田地,偶尔奔驰的大多是长途的货运汽车,我喜欢和司机对望,仿佛在他们眼里,我望到了路过的风景,那些,他们毫无心思去凝望的东西。

蛋白质说,他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心情极差,想发脾气。我说,这不是更年期,这是更年轻,心思太浅,历经的磨难还未生出厚厚的茧让知觉麻木,我们都还有感情,所以才更容易受情绪的支配。

看过太多的悲惘,等待的人在渴望得到,得到的人在恐惧失去,我们都太脆弱,活在患得患失的恍惚中。

远行的人习惯回望过去,看看走过的路,历经的人生,转身继续前行。

总是似有若无的嗅到熟悉的气息,弥留在唇齿间的,是想念。

秋天的悲惘是因为夏天给了太多的希望,这没有收获,只有丢弃。

你的骄傲,我的高傲

前两天送贝贝回家,一夜狂欢之后回家找不到钥匙了……

老男人家旁边住着一位艺术家,每天下午起床后便能在门框上看见倚着的那坨发福的身体,锃亮的头和超卡哇伊的斑纹全框眼睛,嘴角总似有若无的带着很有意味的笑。彼时老男人必定是躺在门框的木躺椅上,也是一颗锃亮的头,还有微微凸起的啤酒肚,瞅见我走过来就抬起一只脚挥一挥,“去接盆水去。”

第一次听到艺术家说话时便是这样一个下午,太阳挣扎着在拥挤的小巷子里撒下一片劣质的金辉,我顶着昏睡的脑袋在老男人迫不及待毫不耐烦的叫唤里走下楼。门口是来来往往的人,巷子两边是各式的店门错杂的张开着。我蹲在门槛上,发着呆。老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那人胡侃着,突然向我抛来一句:“你问他贾平凹是不是个糟老头了”我笑而不语,看着那人。

老男人最近迷上了新版水浒,每次去了三姨家,他总软硬兼施以各种方式把我从电脑前赶开,然后在一个偌大的脑袋上夹着残弱的耳机,时不时转过头了朝我挑衅的笑着。然后在某个时候,某天下午,坐在某家的茶几前喝着茶,老男人开口谈起了林冲,谈起了若干的好汉,谈起了招安,这时艺术家插话了,声浪一头高一头,厚厚的嘴唇啪嗒啪嗒的,喝进去的茶水都在他的吧嗒里喷出来了。我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注视着他,他发现我的视线后忽的就停下来,转了个话题,然后笑着指着我说,这方面人家这学中文的肯定专业。

关于友情这个问题我是深刻又深刻的思考和逃避过,可毕竟也有那么几个莫名想倾心的人,若这场十足的付出能得到无端的回望,便算我幸运,也算是对这世界还不至于太过失望的信念。和一起工作了20天的配配、李萌吃了顿烧烤,就无言的分离了。可我对她们毕竟是用自己的真实去对待了,也认认真真的读懂了她们的善良和单纯。想当初我也曾如此的去面对周遭的每一个,也从始至终的未改变过,未曾更未想。昨晚闪星光送我一个柯南的公仔,本说好是一块去看的,发现我手上拿着一个,便问是否喜欢,我说嗯,等结账时她已经给我付钱了……我是十足的难安和感动,竟愚蠢的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一个不小心里,我把自己友情出卖给了交易。我很庆幸我认识了这样的人,率真,太过率真。

算起来我还是不善言辞,面对闪星光,面对星星,总在通话的最后以“没说的就挂了”结束。可真真切切的情感里,这也足够了,不需要太多的铺垫和掩饰,也务须繁杂的寒暄,总就那么几句话,告诉对方,我的想念。

昨天去离石,没告诉星星,今天走,没和任何一个人再说。和将将走在路上,我说我谁也不想见,不想见不是不想念,只是感情太真,放在心里已经再也熟悉不过,见了反而才客气的令人难安和繁琐。

武子一直嘲笑我的八爪鱼论,在外联部竞选的舞台上,留下了这个难以抹去的一笔。可现实里,八面玲珑的人是过太多,他们骄傲的展示着自己的辉煌,牵强的附会着。

“你想去哪”

“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因为哪都能去,又哪都不能去,便在这似有若无的选择里茫然了。

可是,若我说出了我的选择,又是否能实现。

那么,我希望在夜里,一直沿着路走下去,走到黎明。你懂吗?

可是,这场梦想也被一场莽撞和一个错误的人泼上了污水。

我一次次的奋力抹干继续寻找,现实是越来越黑的,梦想的窗口轮廓不明。

倩倩一直怨我爱理不理的对她,可我也是实实在在的爱莫能助,我无法控制我自己,面对她的关心,我只能在心里,在静静的时候,认真的拿出来,细细品味。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像一场套好的对话,有客气的开头,满意的结尾。

世界里,有人骄傲的活着,各自拥抱自己最大的资本,努力招摇,我不羡慕,不嫉妒,更不去参与一场场的虚无,我用我的高傲,挥挥手,走向我爱的夜。

群侠传

一日,我躺在床上,像一个尸体一样直挺挺的等着验尸官的解剖,一动不动,懒得去动。的掉渣的木门突然被推开,我立刻警觉起来,竖起两只不是兔子的耳朵,使劲转,没转动。

窗外还下着小雨,其实之前是大雨,大雨下完之后便剩淅淅沥沥的残渣掉下来。我转头望过去,忽然背后黑影一闪,再望时已经是空无一人,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张纸,简单粗糙的色彩印刷,写着令人激动不已的三个字——给套网……

翟爷躺在床上的时候,天外的小雨也已经结束,他很积极的占据了靠门的那个床铺,因为我和贝利把靠窗的位置更积极更早的抢夺了。他无声无息躺下的时候我完全不设任何的防备,那时,我在睡觉,那情形就像凤姐遇到苍井空是一个样。见我醒了,翟爷便爽快的起床,我摆好姿势等他给我打招呼,结果他没放一个屁的奔了出去,出去之前扯了一坨卫生纸。

天空又像孟姜女结巴了一样的哭泣起来,玻璃上肆虐的水滴把那泥巴一样的妆容抹得屁滚尿流。

贝利和六六狼狈为奸的去了我们的国际化大都会龙城,去之前给我许诺天黑之前赶回来,屁话!你天黑回不回来关我一根鸟毛的事,我又没和你基情四射。不过我还是身怀感激的,热泪盈眶的看着他,默默的挥手,坚决没有回头再望一眼,然后潇洒的将那一沓沓像纸一样的纸扔进了垃圾桶,镜头回放一下,那纸上应该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天翼”,宣传词里有一句:如虎添翼,我在想如虎添翼是什么意思,基因突变还是天使与怪兽的结合!

翟爷终于从漏着污水的厕所里艰难的爬了出来,手里扛着那部经典的限量版诺基亚蓝屏机,然后很憨厚很厚道很诚恳很老实的告诉我,他是从一个遥远的国度北方都市大同来的,他是个男人!

美丽的城市应该有美丽的学校,美丽的校园应该有美丽的人生。当那个头上只生半根鸟毛的大叔始终没有从那厚厚的眼镜里抬起一下目光之后,我便深深的绝望了,就像苍井空离开日本,凤姐去了美国一样,那种绝望,比坐上了中国动车更彻底。

翟爷说要去买被罩和床单,那时他还没脸盆和暖瓶。校外外围的树下满是像落叶一样的地摊,八块钱的衣架,十三块的暖瓶。

时间像流水一样滑到了晚上,贝利不负众望的回来了,很有心的没给我带吃的,还很可耻的向我炫耀香喷喷的汉堡。

翌日,一个小胡子太君走进了我们的闺房,背后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箱子上有浅咖的暗纹,像是某种武功秘籍,我提高警惕,秘密的注视着他,他好像发觉了什么一样,朝我微微一笑,然后轻蔑的说:对不起,哥有对象了!我努力分析着为什么他要睡上铺而非下铺,虽然那时已经没下铺了,可是他又什么偏偏要睡上铺!我又转念一想,莫非他是东瀛忍者,不然怎么会让我如此的不安和愚蠢呢!

我试着上前打招呼:你好,芝麻开门!

他不答,盯着我不动。

莫非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不对!

我又重复一遍:你好,芝麻开门!

你好,西瓜关门。他疑惑的回答着。

哈,我兴奋的叫起来:看来你不是外星人!

此时已是九月,这里地处黄土高原中部,属温带季风气候,同时靠近亚洲腹地,受强烈温带大陆性气候的影响。很明显的太君脸上开始掉起了皮屑,并非是中了江湖传闻的三星草的毒。相传百草堂是闻名江湖的药堂,专卖千年灵芝和天山雪莲之类的圣草,江湖人称其掌柜为草圣。百草堂传到第三十八代,掌门人为白殿峰,此时琉球群岛传来一种名为四叶草的神奇草,受到一大批俊男靓女的青睐,百草堂一下名声大跌,白殿峰为了挽救百草堂的名声,自制了一种类似四叶草的三叶草,不过不同的是此草剧毒无比,一日皮蜕,二日目盲,三日耳聩,到第七日已经尸骨无存,由此来坏四叶草的名声。

雨TM像痢疾得了痢疾一样断断续续,厕所里漏水的管子还不安分的叫着,当那扇残废一样的门再被推开时,什么也没发生,我的上铺终于在我众里没有寻他千百度之后来了,毅然决然的带着他的行李,加入到了这个江湖上臭名昭彰的组织里。不是蝴蝶谷,不是铁血十三鹰,是一个走上国际化路线的海盗团体

.7.12星期二

一晚上竟又是做了一个漫长而古怪的梦:再次的开学,伴随着一股改天换地的潮流。顾盼左右,是不相识的面孔还有不友好的因素浮动着。我变得暴戾,忘了又为何,又是和怎样一个人动起手来,脚是疼痛的,手上却毫不留情。

不知是被热醒还是被吵醒的,闷闷发来关心的短信,有点感动,离开之后才发现这丝丝絮絮的情感之于人生的意义。

在这个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建筑里,信号变成了极难得奢求,看着手机上打着叉叉的信号栏,整个世界突然就变得安静了。

早上带着表弟吃了碗面皮,就又急急的逃回来。

我在想很多事情,很多很多的画面一直就这么泡在脑海里,在某些时候跳出来,撕扯着仅有的那点思绪和情感,把自己陷在一直想要逃避的问题里,四望无人,再望便是无尽的孤独和绝望,回想过去的时候,时时都透露着生机却已是逝去,像死去的落叶埋在土里,化作尘泥,化为须有。

饭后稍作休息便向山里出发,再秦岭,一个叫做丰裕口的地方。汽车一路飞驰,三拐两转的游离在山间公路上,远处是灰暗的轮廓,掩映在云雾里,记得进山之前是一片青黛横在路的尽头,我仿佛看见生命的尽头,就这么不急不慢的追寻着。

风从窗户里呼呼的灌进来,像一团温腻的棉花砸在脸上,探手出去,看它在风中翻飞,蓦然间抓住了一片希望,又顺着指缝溜走了。想起上次,竟是冒着雨上来的,老男人说,你同学好不容易来一次,一定要上去看看。东北,武子。车子开到半路还未进山前,天就黑漆漆的压下来,期间有一次小小的堵车。雨水就这么打下来,两旁的车辆都打起来灯。一路行到山脚下时,雨已经退去,湿漉漉的空气夹杂山间特有的味道,其实,我不喜欢这种能激起人对阴森诡异恐惧的气氛,没有行人,没有声响,一面是深山,一面是未知的路伸向远方,我没心思再去看。在一片较为开阔的地方拍了几张照片就踏上了归程。此次太阳一直热烈的挂在天空,偶尔趴在云头,偶尔隐在云端。车行到目的地,涉水冲凉,捡几块还算漂亮的石头,提了水擦洗车子。找工作的电话以外结束了这次行程,飞车下山时,我睡着了,沉在了又一段无端的梦里。半路被手机吵闹的铃声叫醒,在超市拿了一袋面粉,转去目的地。

先去睡觉,补充体力。

.7.11.星期一

我确信,我有点不正常了,现在是7月12号,0点50分,而昨天过去的一切还来不及记录,我满心的欢喜和满身的酒气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浑醉的人坐在深夜里写着那点烂寐的心事。

我想说我是高兴的,在这个古老沉稳的城市,有那么一刻我爱上了醉的感觉,那浑浑噩噩的,沉沉稳稳的昏昏迷迷的,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清早的下了火车便又来到了回民巷,店门紧闭,我未看到她竟有如此安静的时刻,而又不乏行人。大片的槐树叶落下来,铺满了地,好美。

跟垃圾说我已经中了三毛的毒,神经的敏感脆弱,像怀念荷西一样怀念着一个逝去的人。

未知的面容,是那么淡淡静静地怀守。

他们不停向我说,向我说快乐的故事,天是黑的,已是凌晨,我有莫名的幸福冲撞着一片未大的天空。

.7.10星期日

清晨醒来,记忆还停留在昨天。

旅程的开始越来越逼近,反而没有急切的盼望和等待。

考完试后,就是无尽的盲目和不知所措。静静坐在电脑前,看完了《悬崖上的金鱼姬》,宫崎骏的又一力作,我只想淡淡说一句可能遭毒舌的话:日本是个伟大的民族。零星地突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触碰,爱,自然,永恒,很古老,很久远,像一次淡淡的笑,如一记清雅的芬芳,留在了唇齿间。

晚上,奔驰在这茫茫夜里的火车,像一个逸世的亡者,逃向未知,瞬息万变的影像仿佛一眨眼便是一个世纪,坐在这能把人蒸熟的铁笼子里,时光悠扬,岁月漫长,偶然间抬头,发现那一轮挂着的明月竟不见了,我像是丢了什么一样忽的就心慌了,就像丢了一样东西便连同他的记忆也丢了,只记得恍惚间生命里,该有这么一个印记。

窗外是蛰伏的夜,和那游荡在荒茫中孤寂的灵魂,守望着岁月,守望这一列列疾驰而过,只留下一片轰隆的铁盒子。我竟是将命与自由交付了它。

这场旅途,本该有Echo的陪伴,然而也是有人打破了这份静守的愿望,一个大胆直率的女孩便是硬生生的将她夺了去。

繁华深处还有落叶

.7.9星期六

明天是考试最后一天,两张火车票,,从太原到西安,预计有十个小时。其实现在心里挺乱的。

原谅,我想起了这么一个词,原谅所有的该与不该,原谅所有的错与不错,原谅所有以致你心智混乱的人和事,原谅他们也就是原谅自己——原谅这一段忧伤的时光。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将Echo带上,尽管,使行李看起来可能更繁重一点,可我已经丢了一本,丢给了一个错误的人,这足以使我倍加珍惜唯一的残留,我把整个自由都给了她,再也不愿也不能放弃,这份寄托,比一切更可靠。

夜半竟有莫名的心慌,强烈至极,灯光彻夜亮着,洒下来,铺在地上。舍友还在打着电话,风扇呼呼地转着,楼道偶尔有夜厕的人,吱丫的门板声,就这么忽远忽近的飘过来,我以为它要飘进我心里的时候,就在空中兀的站立住了,然后转身离去,整个世界似乎与我无关。

我想我该说说我的心路历程,那些未来得及,未曾想过,未细细品味,甚而一直掩饰逃避的心事,像满是留言便笺的墙壁,每一张每一笔都写满故事,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我呆呆的站着,看着自己的故事,想象别人的生活。

家里一只狗,树上一只猫,炉上有壶水,阳光从天井打下来。我想我该用这些简单轻快的短句,记述我之后的生活,少些缠绵和感悟,淡淡地,淡淡地,生活便无欲无望,便开始走向幸福了。

用你的不以为然对抗所有的不知所措

天是一直闷着,偶尔的阴云却不待享受便早已逃遁到未名的角,这又是一个夏天,行将过去,而且及其缓慢。

每天的生活如果不去仔细的回想,便有很多的细枝末节在溜走。照样的生活在这个勉强算是城市的地方,我们的性情也慢慢变得拖沓和勉强。

日子在太久的时候,突然给你一个窗口,偶尔的透透气,在不知不觉的麻木中,再关上。

下午有节英语课,鼓起极大的兴趣去坚守这好似蒸笼的教室,却被满座而又无可坐的情形逼了回来。给予自己一个算是堕落的理由,再继续修补系统。

文文说去游泳吧,此时怀念起了清凉的水,而那烈日当空的景象又把这美好的幻想打了折扣。时间在苍茫中过去,带着一些东西远走,永不回头,而又有些是从未来度过来的,我们顾不上回望便又一次次的被擦肩而过的景象带走了思绪,所以,我一直在忙碌着。

身边的人和事如同不停滚走的车轮,相同的印记却卷起了不同的尘埃。失意,失恋,得志,得宠……如同这个世界一样俗不可耐却又不可或缺。

某人自我拒绝的奉劝我,别试图解剖我!我摇摇头,只觉得好笑,我哪有那种闲情逸致。别以为把自己包成了粽故作神秘或深沉就拥有了被好奇的权利,你没有如此殊荣,我更无如此雅兴。

我相信在经历春天短暂的发情期后,很多人都迅速的进入了漫长的缠绵期,却还有一部分,跌入感情的谷底。没日没夜的望着所谓苍茫的天空,浑圆的大地,数落着自己付出的好,然后心里默念:我好伤心,我心里在滴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之类的种种。其实,这种与生俱来的感情依赖像你吃饭一样,是会挑食的,一块猪肉,不喜欢吃,就算再红烧,再清炖,再翻炒,再如何锦上添花,除非变成羊肉,不然,还是不喜欢吃。很多孩子看了二流的偶像剧,弱化的情节,扭曲的情感之后,以为,只有不顾一切的付出,才是对感情忠贞不二的唯美,孩子,这不是纯洁,是把一泡屎,拉在了牛粪上。

我也乐衷于付出,却是因为在付出里,我能收获到高兴,与所谓的执着不同的是,我可以很淡定的抽身而退。今天我可以花很大的价钱买一部iPhone,因为我高兴,明天同样也可以为了高兴,我把它丢在马桶里。悲伤是因为没勇气面对自己,是因为还未转身便想扭过脖子走,总有一天,你会身首异处。

这个世界聪明人不少,自作聪明的人更多。我曾说,真正睿智的人必定是在岁月沉淀之后,收罗起所有的悲伤与荣誉,把它丢在风尘里,然后与日月同耕织,因为他们看的是浩淼宇宙,世间凡俗已无心牵扯,便是超世,便是脱俗,便是智而远之,他们藏在每一个普通人里。而站在时代的浪潮里,风生水起的人,是因为趟在浑水里无法抽身,才搏击着风浪,偶尔被浪头掀起,暂时崭露头角,便以为自己春风得意,引领着时代的脉搏,这些“喊口号”的家伙,一身臭皮囊早已污了那颗神赐的心,身未灭,神已死,落得不好不坏的名誉,心安理得的溘然长眠。古云:大智若愚,有几人知,几人得。昨天吃中饭时,旁边一桌坐个五六个带着眼镜的知识分子,暂且认为他们戴着眼镜就是有知者罢。本是前台喊话然后拿牌领餐,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大喊:我端不动。一架架金丝眼镜下贼如鼠目,令人作呕的服饰搭配,毫无修养的举止谈吐,却是一个个装腔作势的半头领导。各自吹嘘着,如同身在同一猪圈的几头猪卖弄着自己今天在泔水桶里扒拉到了几块肉。

我本无愤世嫉俗之情,却实在看不惯装腔作势之人。别拿半毛钱当0.1元。

人要向前走的,过去的过去原也是未来,何必在过去之前不积极的观望,努力的追求,却在过去之后才落寞的回头,感伤命运,然后任凭无数个未来再从耳边吹过,甩给你一个耳光……

旧金山升起不落的太阳

中国像打了激素的疯牛腿,扯开了蹄子撒泼着,我们热情的站在了世界舆论的巅峰,欣喜和全世界的人们打情骂俏着。

我们跟上了经济发展的车轮,马不停蹄的向前奔着,结果,车轮扬起了时代的灰尘盖住了跟随它的人,还有的,跑到了车轮前边,却不小心掉进了坑洼中,成了垫脚石。于是,有的人学聪明了,不再跟着车轮跑,一跳跳到了车轱辘轴上,让车轮带着你飞奔,直到被颠得半死,颠出了美妙的华尔兹。

时代为什么要发展,很简单,因为它要甩掉扯了它大腿的人。我们高呼:加快经济建设,促进社会发展,然后再叫一句,让落后的去找神马吧!这才叫有始有终,这才叫十全十美,这才是社会主义的王道。

我们始终相信生活是一种煎熬,除了忍受就是变得无知。现在让我翻回头,把未做完的小学语文作业补上:用如果写一段话。那便是:

如果,社会主义没有敲开我家的大门,我还活在小山村,不知道美帝国是怎样一个猥琐的男人;

如果,社会主义没有包产到户,我还不知道,再肥的猪也都是一身的瘦肉;

如果,社会主义没有取消农业税,我还不知道,原来有很多税收其实是可以没有的;

如果,社会主义没有让我学习马克思,我还不知道,思想是用来洗脑的;

如果,社会主义没有改名字,我以为,我还活在某个皇帝的朝代:

如果,社会主义没有连接互联网,我还会蛋疼的以为,我们的言论像屁一样,想放就能放的:

如果,社会主义没让我上学,我不会知道,原来思想品德是为了让我们明白,看,书上说的都是错的。

在这个蚊子漫天的黑夜,我洋洋洒洒的做着小学的语文作业,满足着自己最有希望能实现的愿望,我就像吃了中国制造的食品,让你看起来像抽风。

霆锋和柏芝的婚变闹得网络沸沸扬扬,这让我想起了中国,这个古老睿智的名族,深沉内敛而又隐忍韬光养晦,就像“门”后的冠希,而我们日本就是柏芝,帅气的美国当然就是霆锋,昔日中国和日本一衣带水,应了中国那句古话,近水楼台先得月,于是日本为中国,宽衣解带了。这时美国正意气风发着,而日本也翻脸啦,不愿和中国这块肮脏的地皮牵扯任何的关系,便毫无顾忌的投入了美国的怀抱,中国还是好言相劝着,拿出了历史,拿出了过去,拿出了回忆,偶然,再去拉近拉近关系,于是,我们在飞机上合照了。而我们的美国,在日本身上中了种子后,隐晦地向中国炫耀,你的东西,最终都会是我的,然后便在这个档口把这个恶心的日本一脚踹开,中国这个老好人当然会不计前嫌的捡回去,细心呵护着……

我感谢我们中国的地大物博,感谢他发达的绿皮车系统,让我有希望能在臭臭的车厢里,扑腾到我们的天府之国,然后找个小黑店,让我好奔波。

南海是从异世来的孩子,一直不安分着,太可爱的人谁都想去亲一口,亲完后觉得贼美了,就想占为己有,可以人家不答应啊,就像你在上,好不容易抢上一个座,结果人硬要和你争,这不怪人家,谁让咱们中国太广博,路太长,人太多,座太少。不过我们盛产钢铁,除了出口,剩余的做点小军刀,也可以在别人抢座的时候解决掉他,既为计划生育做贡献,又为节能减排做奉献。

我们的社会一直提倡无私奉献,13亿人都无私了,我们的财政就能专心致志的为领导门服务啊,谁是领导,咋,不就是我们过去叫皇上,现在叫“李刚”的么!

小时候,我听才旦卓玛唱过一首歌,叫做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那么优美婉转的旋律,使我不由想起了美国十九世纪中叶的淘金热,那是圣弗朗西斯科名字还没这么长,它还叫金山,后来的后来,它便旧了,叫做旧金山,不过,它在我心里,依旧升起了不落的太阳。

气温似乎一直在降,终于降到一抽气就感到鼻子瞬间冻住的时候了。但却依然没有十足的冬天的感觉,因为至少还没下雪,至少没有象征性的一个开端。突然想起前几日看见某人的围脖说,任何不以下雪为目的的降温都是耍流氓。这个词用的好——耍流氓,不知道它确切的说有几种意思,只不过,这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某位“前辈”,某位被各路的英雄口诛笔伐的时代骄子。

我说过,人在忙的时候会显得烦躁不安,当人闲下来又会陷入漫无目的的回忆。而我现在,是该忙的时候却又抽空去回忆。很多人在用回忆过往来逃避现实,而我没有,我只是十足的懒和十二分的执拗。“前辈”让我给他整理书稿,实在是把我当成天生的傻子的了,可惜我愧疚我没有如他所愿,傻到如此单纯,按照“血统”来说,我在傻子界的血统还不够纯,最多算个杂交。正因为我还不够傻,所以我还不能始终欺骗自己去打开他的书稿,认认真真读他辛辛苦苦从网上copy下来的文章。

网上按学识和脾气把人分成这样几等:第一等是没脾气有才气,第二等是有脾气有才气,第三等是没脾气没才气,第四等是有脾气没才气。我觉得这位“前辈”才气确实不少,脾气更是大得不得了,按照他的标准,也勉勉强强配得上凤姐。暂且我就把他认为是凤姐夫吧,我如此大胆而又荣幸的把他献给凤姐,膜拜啊!!!

最近一哥们嫉妒我在签名上只写东北,让我在日志里多夸两句,好吧,他很帅,很瘦,是一人间极品……我曾经说过,豚声无限,独留心间。其实吧,哥们,你一直在我心中,所以我舍不得把你拿出去显摆……

无耻的人生

虽然一直标榜着自己的吃,但也无非就那几样东西,每天也不曾换个口味,最多腻了就停嘴不吃。我想自己是饿习惯了,也不太在意饿的感觉。可有时也分不清是自己太懒不想动,还是真不想吃。刚开学饭卡里的花完后又充了,结果今天一看,还有多。我相信人的激情是有期限的,到现在,开学的激情已经消耗殆尽,逐渐踏入到麻木生活的行列。任何信誓旦旦的宣言如同吹起的气球,一不小心就会捅破,这便是另一种梦幻。这时我想起了涓生,想起了子君,爱情是什么,是奢侈的消耗品。在时间的渐变中,我慢慢失去了对餐厅所有的希冀,比饺子皮还厚的馄饨,还没有一点馅;变味的肉和鸡蛋;形似变异鸡的鸡翅以及,今天早上买的过期面包,尽管我不断麻木的生活,不断适应着生活的麻木,但我还是不能适应,在发霉的面包里渐渐变得麻木。某同学说他打死也不在他们那边的餐厅吃饭,买饭还得装孙子,看人家的脸色。这时我又想起刚才吃火锅时,我说顾客是上帝,结果其他人异口同声说,老板还是上帝他妈,我不耐烦闭着眼睛,然后大喊,不也就是个后妈么!

时间不仅消磨着人的激情,还消磨着人的善良和纯洁。我总觉得人的年龄和变态成正比,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说老不正经,而不说小不正经。现在,批斗风气盛行,小孩子骂人,觉得这是个性,成年了骂人,觉得这是正直,而立还骂人,这便是品味,年迈仍骂人,这就是权威。我觉得别把自己当棵蒜,至少别老是棵蒜,试试做做其他的,大葱也行。再硬的铁也有生锈的一天,别老在一棵树上吊死,换个树吊死,比你吊不死臭了人家的名声要强。一个年龄有一个年龄该做的事请,衔着奶嘴是走不了天下的。

时间长了,对一些事情总会失去兴趣,心情就不免有一些烦。也会写一些激扬愤慨的文字,但千万别给我扣什么忧伤文学的帽子,郭敬明咱当不起,也不想当。

上个星期的心理课上,我被老师忽悠的去买利他灵,结果买成了利特灵,得知两种药完全不一样后我就气愤的扔进了厕所。不过今天早上我就后悔了,我应该留下的,因为我拉肚子了。有人说,命中该有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这周心理老师又说,如果心里不高兴了,可以吃东西,有助于缓解情绪,特别是吃多脂肪的东西。可是不是说心情郁闷不利于消化么。生活就是一台拖拉机,除了偶尔的停歇,还是要扑腾着向前,轰轰隆隆地活着,再期期艾艾地死去。人的感情需要寄托,特别是到了这个时候——远离家庭,远离亲人,变得愈加成熟而又不甘寂寞。爱情被当作大学生的必修课,逐渐向公开化,透明化和极端无耻化进展。某某大学生因在公交上热吻咬破嘴唇而向司机索赔,这种无耻又无耻的行为简直太无耻了!

有人抱怨人心太假,我觉得也是,不过没办法,只要是人就必须假,除非你脑子坏了。只是可惜这么多人每天费尽心思勾心斗角都没想出来个爱因斯坦,也太冤枉了那脑子了。人生来就是被打击的,所以人更多的时候要学会承受,亲人总会离你而去,疾病总会不期而遇,流氓小偷照样横行街头,腐败和权利的淫威每天都还上演,所以,人活着是个奇迹。有人说难受的时候就学着换个角度思考,想想假如你在孟买生活——然后解释孟买是世界第一大不适宜人类居住的城市,我还正想孟买有多恶心的时候,那人接着说,太原是第二大。我说真牛,那我们山西人的免疫力一定很强了,说不定也是世界第二。

这几天宿舍里频繁的出现小强的身影,我终于亲眼一睹了小强的芳容,原来是长这样的。自从在初中的时候听说小强一词以后我就怀着一种无比崇敬的心情,等待这一神圣的时候到来。还记得那时候流行一首有关小强的网络歌曲,相当的红。还记得曾有一日,某学姐说,某宿舍有一饭缸,放假的时候有半缸子的水没倒掉,结果一个假期后水已经变成满满一缸子的小强。

看得多了,听的多了,想的多了,便也知道,生活已经把人给绑架了。人在不断迷失自己,追求了一纸繁华的虚荣。现代传媒的发达,把人们带入了一个浮躁的时代,一切就如未消化完全的饭菜,烂在胃里,臭在嘴里。解放了所谓的思想,丢失了真正的人性,没了反思的的勇气,多了固执己见的倔强,不断为放纵找借口,不断沉沦下去,带着自己和自己脚下的一片土地。人应该有小强的生活态度,而不该有小强的生活习惯……

生活吧,让无耻的生活更猛烈一些。

有错字就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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